20151010

the Sumtseling Monastery

I have been to Shangere-La last August. I visited the Godan Sumtseling Monastery that in a short distance outside the county city. This was my first time to see a Tibetan Monastery and it's great experience for me, the giant building, colorful porch, the white chorten etc. impress me deeply. Then I visted the Mekong river and the Glacier. In the mountain of Kagebal I found a beautiful flower which is very resemble to Edelweiss, but I'm not sure is it a real sort of Edelweiss. It recall me a dream to visite the alps, to see the edelweiss personally.

我观佛法 My opinion to The Buddha's teaching

我观佛法

  任何事物得以出现,必定存在促使其出现的力量,在经济学上这是供给( supply)和需求(demand ),用汉化佛教术语说,是“因缘”。“因”是事物出现或消灭的主要原因,“缘”是辅助原因,一如小鸡的出现依赖一个好蛋(因)和一只母鸡温暖的肚皮(缘)。传说佛陀在 2500多年前很肯定地表达过类似这样的思想:生命就像一座亿兆细胞构建的大厦,生命依靠细胞的存在而存在,细胞没有了,生命自然没有了。如此,依赖众多条件存在的事物都是不可能永恒的,当然也是不完美的、有遗憾的。这个概念梵语叫“Dukkha” 就是汉化佛教中的“苦”。人类的焦虑来源于期待无法完美的事物完美、无法永恒的事物永恒、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只要端正认识、跳出怪圈,个人的感受就会比较舒服。这个怪圈叫“ samara”(轮回),这份舒服叫“ nirvana”(涅磐)。佛陀貌似把人的内心感受(因)和外界刺激(缘)看成是人们闷闷不乐的根本,外界刺激是无法控制的,内心感受是可以调整的,因而人是可以靠“想开点”而过的更愉快一些的。佛陀是村长的儿子,吃腻了山珍海味,穿烦了丝缎棉麻, ×够了丰乳肥臀,开始了他数十年的自虐游,尝试过很多雷人的生活方式之后,想出了以上的主意。这个主意是非常有道理的、也是非常简单的(所以符合真理的要件之一)“这事没办法,但这事必定最后会完蛋,你觉得很恶心吧?凡事你想开点,也就不那么恶心了!”我弱弱地想,及时在公元前5世纪,佛陀也不会是第一个想到这点子的人,但他靠着对别人念叨这主意,不稼不穑地生活到 80岁,在一大帮粉丝的簇拥下死去。他的铁杆粉丝迦叶、阿难等人在他死后重复他的生活方式,在印度大地一代一代生活下去。这充分说明印度人民对佛陀代表的事物存在有效需求。这种需求,窃以为来源于卡尔荣格的某种原型。和人类喜欢异性、好奇未知事物、喜爱毁灭场面、喜欢创造东西、喜好服从确切无误的强制、对小猫小狗小孩怀有爱怜之意……是同样的动力。一个充满自信和无畏的人,只要偏执地仰望天空就会聚集人群。

  佛陀的衣钵如果看作只是一只饭碗的话,他死后形形色色的人们把这只饭碗铆接得越来越大,最后不能称为衣钵了,勉强叫饭缸吧,确切说是一个 shopping mall,一个超级市场般的容器,我叫得出名字的就有 nagoujunar (龙树)、提婆达多、tilopa mileropabodidarma 、慧能、日莲。滴水禅师、他们在两千五百多年的时间里,各自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装在饭缸里,估计有飞饼、咖喱饭、馒头、馍、寿司,气功、瑜伽、女色、观音、营养学、风水、魔法、大手印、禅、旗杆、风幡、玛尼堆、……这些东西化合成今天我们看到的佛教。绝望的人在里面寻找了寄慰、富人寻找自虐和克己施舍、邪恶的人寻找杀人不见血的刀、君王寻找忽悠人民的低成本治理模式、罪犯寻找庇护、作恶多端的人寻找良心平安、弃妇寻找家的感觉、(整理重发在www.bloger.com Oct.10,2015)

Listening Tsangyang Gyatso's Love Poem

听仓央嘉措的情歌
 Listening Tsangyang Gyatso’s Love poem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诵经的声音
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不为来生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在途中与你相遇“ 


吴虹飞在她的专辑中把仓央嘉措的情歌演绎的很好。 佛教的轮回悠远而无常,传统藏人继承了历史上东方人对物质要求很低的生活方式,他们几乎就是自然的一部分,豁达得近乎麻木,木纳得像雄浑的喜马拉雅山脉。西方机器文明和汉人文化的邪恶在一点一点蚕食他们后人的心灵。我相信历史上的藏族文化自有它的和谐,以及融合天候、地域、大历史的原生性。除了他们大多数人不洗澡的习惯外,我基本不反感这个民族。比起虐食、狡诈狭隘、懦弱屈服、抽烟、同样肮脏的那部分汉人,藏人看起来离佛更近一些。 Tsangyang Gyatso 被称为 rebel Dalai Lama. (叛逆的达赖喇嘛)应该就是那种短短头发,穿着猩红色喇嘛无袖袍子,脚上穿着耐克,一只手腕上带着绿松石,另一只手腕上带着 Suunto X10,帅帅的很有女人缘的那种。假如有前生,我希望我也是那样一个喇嘛,合掌坐在佛前,突然听到朝拜的人群中一个柔柔诵经的声音,走下金坛,顺着她走过的路,转动她转过的经筒,触摸着她的指纹,顺着她朝觐的路,一步一拜的伏地叩头,不是为了祈求福佑,而是嗅闻她留在地上的气息,在她生活的北城天街转山转水,只是期盼再次见到她……。 仓央嘉措出生地藏南信奉宁玛派佛教,宁玛教规并不禁止僧徒娶妻生子。但作为金瓶掣签而成为第六世达赖喇嘛后,他必须信奉格严禁僧侣结婚成家、接近妇女的格鲁教 派。对于这种清规戒律,仓央嘉措不仅没有以教规来约束自己的思想言行,反而以宗教领袖的显赫身份,根据自己独立的思想意志,写下了许多情意缠绵的“情歌”。贵为六世达赖喇嘛的仓央嘉措,应该有一颗敏感的心,他有他的淡定,有他的无奈,踏着大雪夜晚幽灵般闪出布达拉宫幽会自己的女人,却保护不了她被护法僧人棍棒打死,传说仓央嘉措二十五岁时成为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开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活。先后周游了青海、甘肃、蒙古、四川、卫藏、印度、尼泊尔等地。曾当过乞丐,送过尸体,生活极为艰苦。佛教固然不能杀生,他也貌似是那种弱弱的男人,没有担待决断,叱咤内敛,杀伐开拓。 男人应当有一颗仓央嘉措的心,应当有范蠡、姜子牙的智慧城府,还应当有吴三桂、张献忠、黄巢之流的杀伐决断,担待面对,可以抛弃一切精神枷锁,藐视软弱的理性。 套句佛教的语法:行霹雳手段,显菩萨心肠! (原创于2010(?)年,整理重发www.bloger.com on Oct. 11, 2015

20130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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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可夺顶头天 (萤火虫 影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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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6-24 16:27:37 来自: zhangxunnj (红尘十万一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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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生不息

2013-02-26 17:20:14   来自: zhangxunnj (红尘十万一道场)
失控的评论    4


  初版on1995
  初读on2013
  
  操纵无中生有的造物九律:分布式状态;自下而上的控制;培养递增收益;模块化生长;边缘最大化;礼待错误;不求目标最优,但求目标众多;谋求持久的不均衡;变自生变
  
  应用科学,特别是知识的应用科学,塑造了我们的思想。由每种应用科学创造的可能空间给予某种类型思想产生的机会,同时阻止其它类型思想的产生。黑板让使用者可以再三修改、擦除,从而促进了随心所欲的思考以及自发行为的产生。用羽毛笔在写字纸上书写要求你小心翼翼、注意语法、整洁、克制思考。印刷的页面征集的是反复修改过的草稿,还需要打样,复核,编辑。而超文本激发的是别样的思考方式:简短的、组合式的、非线性的、可延展的,合作的思考模式。正如音乐家布莱恩•伊诺在写伯尔特的作品时写到,「(伯尔特的理论)是说,我们组织写作空间的方式,也就是我们组织思想的方式,最终成为我们考虑世界必须组织自身的方式。」
  
  无限的时间和空间恰恰是生与死之间的差别。死亡拥有无限的时间和空间。活着则存在于限制中。
  
  系统存在的目的就是揭示未来
  
  首选那些增加选择余地的着法;避开那些结果不错但要求弃子求兑的着法;从那些毗邻多个有利位置的有利位置着手。在对局势的前瞻和切实通盘关注当前的状况之间取得平衡。
  
  进化的目标正是它自己。进化的过程不断地集中力量,一次次及时地再造自己。每一次改造,进化都变成更有能力改造自己的过程。因此,「它既是来源,又是结果。」
   Note: 咬尾蛇
  
  进化系统的本质,是一种产生永恒变化的机制。永恒的变化并非重复出现的周期变化,不像街角万花筒那样缺乏想象力,被视为持续永久的变化。那是真正永恒的活力。永恒的变化意味着持续的不平衡,永远处在即将跌落的状态。它意味着变化经历着自身的变化。结果将形成一个系统,总是处在为了生存而改变自己的边缘。
  
  进化的艺术就是管理动态复杂性的艺术。把事物连接起来并不难,但是进化的艺术是要找到有组织的、间接的、有限的连接方式。
  
  进化真正想要的——也即它去往的目的地——是揭示(或创造)某种机制,能以最快的速度揭示(或创造)宇宙中可能的形式、事物、观念、进程。其最终目的不仅要创造形式、事物和思想,而且要创造用以发现或创造新事物的新方法。
  
  适应是对自身结构的扭曲,以使之能够钻过一个新漏洞。而进化是更深层的改变,它改变的是构建结构本身的架构——也即如何产生变化的方式——这个过程常常为其他人提供了新的漏洞。
  
  人类的智慧有一个近乎神秘的盲点。我们不能凭直觉理解概率、横向因果关系及同步逻辑方面的各种概念。它们完全不符合我们的思维方式。我们的思维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串行叙述——线性描述
  
  人们评判一个系统,是根据其对意外情况的反应力以及应对措施的创造性。」与其正确,不如灵活,不如耐久;所谓「好死不如赖活」。艾克利说:「小而专且正确的程序就像蚂蚁,对身处的世界茫然无知;而反应灵敏的程序往往是失控的庞然大物,仅把百分之一的精力花在你要解决的问题上。孰优孰劣,不言自喻。」
  
  进化并未完全超脱我们的控制;放弃某些控制只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利用它。我们在工程中引以为傲的东西——精密性、可预测性、准确性以及正确性——都将为进化所淡化。而这些东西必须被淡化,因为真实的世界是一个充满不测风云的世界,是一个千变万幻的世界;生存在这个世界里,需要一点模糊、松弛、更多适应力和更少精确度的态度。生命是无法控制的;活系统是不可预测的;活的造物不是非此即彼的。谈起复杂程序时,艾克利表示:「『正确』是水中月,是小系统的特性。在巨大的变化面前,『正确』将被『生存能力』所取代。」
  
  归根结底,繁育一个有用的东西几乎就和创造一个东西一样神奇。理查德•道金斯的论断印证了这点,他说:「当搜索空间足够大时,有效的搜索流程就与真正的创造并无二致了。」在包括一切可能之书的图书馆里,发现某一本特定的书就等同于写了这本书。
  
  军队是赢家,群氓是输家。独行的兰博终要归于死亡。军队比其他任何人更加懂得,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如何让团队运转良好。正是团队变群氓为军队,变兰博为士兵。索普上校说得没错:是分布式智能,而不是火力,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理论把实在之物的复杂模式抽象成某种摹本模式,即模型或者模拟。如果做得好,那么这个小摹本就能把握到更大的整体的某种完整性。比如,爱因斯坦,这个人类天才中最有天赋的人,把宇宙的复杂状态简化为五个符号[2]。他的理论,或者说模拟,确实有效。——如果做得好,抽象就变为创造。
   Note: 细节丢失
  
  加密技术使网络系统产生的铺天盖地的知识和数据变得文明一些。没有这种驯服精神,互联网络就会变成扼住自身生命之网,它会因自己无限增多的联结扼杀自己。网络是阳,密码分子就是阴,一种微小隐蔽的力量,能够驯服去中心、分布式的系统引发的爆炸性的相互联结。加密技术允许蜂巢文化所渴求的必要的失控,以在向不断深化的缠结演变中保持灵活和敏捷。
  
  加密胜出,因为它是必要的反作用力,防止互联网不加节制地联结。任由互联网自行发展,它就会把所有人、所有东西都联结在一起。互联网说,「连接」。密码则相反,说「断开」。如果没有一些隔断的力量,整个世界就会冻结成一团超载的、由没有私密性的联结和没有过滤的信息组成的乱麻。
  
  医学知识是唯一一种在没看到之前就收到钱的信息,因为购买者认为他没有这种知识就活不下去了。
  
  网络把隐私从道德领域转移到了市场领域——隐私成了一种商品。
  
  生命的任何领域都是由数不清的独立的回路编织而成的。生命的回路——物质、功能和能量所追循的路线——重重叠叠、横七竖八地交织起来,形成解不开的结,直至脉络莫辨。显现出来的只有由这些回路编结而成的更大的模式。每个环路都使其他环路变得更强,直至形成一个难以解开的整体。
  
  一个系统,就是任何一种能够自说自话的东西。而所有的有生命的系统以及有机体,最后都必然精简为一组调节器,即化学路径和神经回路,其间总是进行着如此愚蠢的对话:「我要,我要,我要要要;不行,不行,你不能要」。
  
  基因也不是有机体的因。有机体的因不存在。有机体是自我能动派。」因此,自我实际上是一种自谋划的形式。它冒出来是为了超越它自己,就好象一条长蛇吃掉自己的尾巴,变成了乌洛波洛斯衔尾蛇[36]——那个神秘的圆环。按照荣格[37]的说法,衔尾蛇是人类灵魂在永恒概念上的最经典的投影之一。这个咬着自己的尾巴的蛇所形成的环,最初是作为艺术装饰出现在埃及雕塑中。而荣格则发展出一套观点,认为那些在梦中造访人类的近乎混沌的形形色色的意象,容易被吸附在稳定节点上,形成重要且普适的图像。如果用现代术语来作比的话,这跟互连的复杂系统很容易在「吸引子」上安顿下来的情形非常相像。而一大堆这样具有吸引力、奇异的节点,就形成了艺术、文学以及某些类型的疗法的视觉词汇。在那些最持久的吸引子当中,一个早期的图式就是「吞食自己尾巴的东西」,往往用图像简单地表示为一个在吞噬自己尾巴的蛇状龙所形成的完美圆环。
  
  自我从何而来?控制论给出了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答案:它是从它自己那里涌现出来的。而且没有别的法子。进化生物学家布赖恩•古德温[34]告诉记者罗杰•卢因[35]:「有机体既是它自己的因也是它自己的果,既是它自己固有的秩序和组织的因,也是其固有秩序和组织的果。自然选择并不是有机体的因。基因也不是有机体的因。有机体的因不存在。有机体是自我能动派。」因此,自我实际上是一种自谋划的形式。它冒出来是为了超越它自己,就好象一条长蛇吃掉自己的尾巴,变成了乌洛波洛斯衔尾蛇[36]——那个神秘的圆环。按照荣格[37]的说法,衔尾蛇是人类灵魂在永恒概念上的最经典的投影之一。这个咬着自己的尾巴的蛇所形成的环,最初是作为艺术装饰出现在埃及雕塑中。而荣格则发展出一套观点,认为那些在梦中造访人类的近乎混沌的形形
  
  弗里德里克•哈耶克[28]以及具有影响力的奥地利经济学学院派已经剖析过那种在复杂网络中追踪反馈路径的企图,结果认为这种努力属于徒劳。他们的论证当时被称为「计算论证」
  
  工程师们发现的这个控制论原理是个一般性的原理:如果所有的变量都是紧密相关的,而且如果你真正能够最大限度地控制其中的一个变量,那么你就可以间接地控制其它所有变量。这个原理的依据是系统的整体性。正如拉蒂尔所写的,「调节器关注的不是原因;它的工作是侦测波动并修正它。误差可能来自某种因素,其影响迄今仍然无从知晓,又可能来自某种业已存在,而从来没有受到过怀疑的因素。」系统怎样、何时达成一致性,超出了人类知识范围,更重要的是,也没有知道的必要。
  
  维纳的书所产生的效果,就是使反馈的观念几乎渗透了技术文化的各个方面。尽管在某些特殊情况下,这个核心观念不仅老旧而且平常,但维纳给它安上了腿脚,把它公理化:逼真的自我控制不过是一项简单的技术活儿。当反馈控制的观念跟电子电路的灵活性完美组合之后,它们就结合成一件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工具。就在《控制论》出版的一两年间,电子控制电路就掀起了工业领域的一次革命。
  
  要不是有迅速推广开来的自动反馈系统所引起的信息革命与之并行(虽然难以发现),工业革命也就不成其为革命了。如果如瓦特蒸汽机一般的火力机械缺失了自我控制系统,那么所有被这种机器解放出来的劳动力,就又都会束缚在照看燃料的工作上。所以说是信息,而不是煤炭,使机器的力量变得有用,进而予取予求。因此,工业革命,并不是为更加复杂周密的信息革命作出准备的原始孵化平台。相反,自动马力本身就是知识革命的第一阶段。把世界拖入信息时代的,是那些粗糙的蒸汽机,而不是那些微小的芯片。
  
  一辆汽车和一个爆炸的汽油罐之间的区别就在于,汽车的信息——也就是它的设计——驯服了汽油那种残暴粗野的能量。
  
  克特西比乌斯的这个调节阀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可以自我调节、自我管理以及自我控制的非生命物体。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也就变成了第一个在生物学范畴之外诞生出来的自我。这是一个真正自动的物体——从内部产生控制。而我们现在之所以把它看成是自动装置的鼻祖,是因为它令机器第一次能够像生物一般呼吸。
  
  长远来看,生态群是临时性的网络。尽管有些群落相互联系紧密,近乎共生,大多数物种在进化期内还是漫无目的地随着伙伴的自身进化而与不同的伙伴同行。从进化的时间尺度上看,生态学可以看做一场漫长的带妆彩排。对生物类型来说,那就是个身份作坊。物种变换角色尝试与每个物种合作,探索合作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角色和扮演融入到生物体的基因中。用诗意的话讲,基因不愿意将取决于其邻伴行为方式的任何交互作用和功能吸收进自己的编码,因为邻里关系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替换。基因宁愿为保持灵活、独立和自由付出些代价。
   Note: 随波逐流
  
  格瑞特•埃里克[42]在其充满诗意的《蒙大拿空间》[43]一书中写道:「野性没有条件,没有确定的路线,没有顶点或目标,所有源头转瞬超越自身,然后放任自流,总在生成当中。靠CT扫瞄或望远镜无从探究其复杂性,相反,野性的真相有多个侧面,有一种率直的总是出乎意料的本性,就像我脚下的红花菜豆地上连串的野草莓。野性同时既是根源又是结果,就好像每条河流都头尾环绕着,嘴巴吞吃尾巴——吞、吞、吞到源头……」野性的目的就是它自身。它同时是「根源和结果」,因和果混合在循环逻辑里。埃里克所谓的野性,我叫做活力生命的网络,是一种近似于机械力的流露,其唯一追求就是扩张自己,它把自身的不均衡推及所有物质,在生物和机器体内喷薄汹涌。埃里克说,野性/生命总在生成当中。生成什么?方生方死,方死方生,生生不息。生命在生命之路上更复杂,更深入,更神奇,更处在生成和改变的过程中。生命是生成的循环,是自身催化的迷局,点火自燃,自我养育更多生命,更多野生,更多「生成力」(becomingness)。生命是无条件的,无时无刻不在瞬间生成多于自身之物。如埃里克所暗指的,狂野的生命很像乌洛波洛斯衔尾蛇,吞掉自己的尾巴,消费自己。事实上,狂野的生命更加奇异,它是一个正在脱出自己肉身的衔尾蛇,吐出不断变得粗大的尾巴,蛇嘴随之不断张大,再生出更大的尾巴,把这种怪异图景溢满宇宙。
  
  回顾人类的思想史,我们逐步将各种间断从我们对自己作为人类角色的认知中排除。科学史学家大卫•查奈尔[38]在他的著作《活力机器:科技和有机生命研究》中总结了这一进步。首先,哥白尼[39]排除了地球和物理宇宙其他部分之间的间断。接着,达尔文排除了人类和有机世界其他部分之间的间断,最后,弗洛伊德[40]排除了自我的理性世界和无意识的非理性世界之间的间断。但是正如历史学家和心理学家布鲁斯•马兹利士[41]所指出的,我们依然面对着第四个间断,人类和机器之间的间断。我们正在跨越这第四个间断。我们不必在生物或机械间选择了,因为区别不再有意义。确实,这个即将到来的世纪里最有意义的发现一定是对即将融为一体的技术和生命的赞美、探索与开发利用。生物世界和人造物品世界之间的桥梁是彻底不均衡的永久力量——一条叫做生命的定律。将来,生物和机器将共同拥有的精髓——将把它们和宇宙中所有其它物质区别开来的精髓——是它们都有自我组织改变的内在动力。
  
  我们往往将生与死想象成二元性的;一个生物非死即生。但生物体内自组织的子系统使人联想到,有些东西比别的东西更有活力。
  
  复杂系统不会轻易死亡。系统的成员与其整体达成了一种交易。部件们说:「我们愿为整体牺牲,因为作为一个整体的我们大于作为个体的我们的总和。」生命与复杂交织。部件会死,但整体永存。当系统自组织成更复杂的整体,它就加强了自己的生命。不是它的生命长度,而是它的生命力度。它拥有了更多生命力。
  
  创造性地失灵是活系统的标记。寻死很难,但导致死亡的路却有无数条。
  
  全世界所有的疾病和事故,每天24小时、每星期7天,永不止歇地向人类机体进攻,平均要用621960小时才能杀死一个人类个体(注,即世界人口平均寿命)。即以七十年全天候的攻击来突破人类生命的防线——不计现代医学的干扰(现代医学既可加速也可延缓生命的死亡,视你所持观点而定)。这种生命的顽强坚持直接源于人体的复杂性。相比之下,一辆做工精湛的轿车最多开上二十万英里就会用坏一个气缸阀门,行驶时间大约是五千个小时。一台喷气机的涡轮发动机可运转四万小时。一个没有可动部件的普通灯泡可使用二千小时。非生命复杂体的寿命比之生命的执著,简直不能相提并论。
   Note: 顽强
  
  之所以无法令生命止步,是因为生命动力的复杂性已经超过了所有已知破坏力的复杂性。生命远比非生命复杂。生命自己就能打理死亡的事宜——掠食者分食被掠食者——由一种生命形式消费掉另一种生命形式在总体上无损整个系统的复杂性,甚至可能增加它的复杂性。
  
  生命对我们保有一个大秘密,这秘密就是,生命一旦出世,它就是不朽的。一旦发动,它就是不能根除的。
  
  生命是一种连结成网的东西——是分布式的存在。它是在时空中延展的单一有机体。没有单独的生命。哪里也看不到单个有机体的独奏。生命总是复数形式(直到变成复数以后——复制繁殖着自己——生命才成其为生命。)生命承接着彼此的联系,链接,还有多方共享。「你和我,血脉相同,」诗人莫格利柔声吟咏。蚂蚁,你和我,血脉相同。暴龙,你和我,血脉相同。艾滋病毒,你和我,血脉相同。生命将自己分散成为显在的众多个体,但这些不过是幻象。「生命[首先]是一种生态属性,而且是稍纵即逝的个体属性。」微生物学家克莱尔•福尔索姆这样写道。克莱尔专爱在瓶子里搞超有机体。我们分布式地生活在同一个生命里。生命是一股变换的洪流,一路注满空容器,满溢出之后再注入更多的容器。无论那些容器的形状和数量如何,都不会对此造成丝毫影响。
  
  进化是直接由基因或计算机芯片产生的符号信息流控制的,而生态则受控于不那么抽象,但更多杂乱无章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来自于肉体。
   Note: 计算-模拟
  
  长远来看,生态群是临时性的网络。尽管有些群落相互联系紧密,近乎共生,大多数物种在进化期内还是漫无目的地随着伙伴的自身进化而与不同的伙伴同行。从进化的时间尺度上看,生态学可以看做一场漫长的带妆彩排。对生物类型来说,那就是个身份作坊。物种变换角色尝试与每个物种合作,探索合作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角色和扮演融入到生物体的基因中。用诗意的话讲,基因不愿意将取决于其邻伴行为方式的任何交互作用和功能吸收进自己的编码,因为邻里关系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变化替换。基因宁愿为保持灵活、独立和自由付出些代价。
  
  虽然我们知道,人类制度——那些凝聚人类心血和梦想的社会生态系统——也一定处在不断的流变和反复破立中,但当变化开始时,我们却总是惊讶或抗拒。
  
  众神的另一条律法:在一个饰以「镜子上的变色龙」式的叠套花环的世界里,无论你设计或演变出怎样高妙的策略,如果你绝对服从它,为它所用,从进化的角度来看,这个策略就无法与其他具竞争力的策略相抗衡。也即是说,如何在持久战中让规则为你所用才是一个具竞争力的策略。另一方面,引入少许的随机因素(如差错、缺陷)反而能够在共同进化的世界里缔造出长久的稳定,因为这样一来某些策略无法被轻易地「山寨」,从而能够在相对长的时期里占据统治地位。没有了干扰——即出乎意料或是反常的选择——就没有足够多的稳定周期来维持系统的发展,逐步升级的进化也就失去了机会。错误能使共同进化关系不致因为胶着太紧而陷入自沉的漩涡,从而保持共同进化的系统顺流前行。向你的错误致敬吧。
  
  两种奇思怪论组合成一个美丽且对称的体系。生命是不断更新的矿物质,矿物质是节奏缓慢的生命。它们构成了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等式的两端并不能精确地开解;它们同属一个系统:蜥蜴/镜子、植物/昆虫、岩石/生命,以及当代的人类/机器系统。有机体即是环境,而环境也即是有机体。
  
  植物和动物在矿物质环绕世界的流动中充当着临时化学容器的作用。「活体生物不过是岩石的一个特类……既古老又永恒年轻的岩石,」
  
  相对于其他事物都有一个平衡点来说,意识、生命、智力、共同进化都是失衡的、意外的、甚至是无法理喻的。我们之所以看到智力和生命的不可捉摸之处,正是因为他们维持着一个远离平衡态的不稳定状态。
  
  
  共同进化的定义:「进化就是不断适应环境以满足自身的需求。共同进化,是更全面的进化观点,就是不断适应环境以满足彼此的需求。」
  
  希腊哲学家痴迷于链式的因果关系,研究如何沿因果链条溯本追源,直至找到最初原因。这种反向倒推的路径是西方逻辑的基础,即线性逻辑。而蜥蜴-镜子系统展示的是一种完全不同的逻辑——一种网状的因果循环。在递归反射领域,事件并非由存在链所触发,而是由一系列业因如奇趣屋般地反射、弯曲、彼此互映所致。与其说业因和控制是从其源头按直线发散,倒不如说它是水平扩展,如同涌动的潮水,曲折、弥散地释放着影响力。浅水喧闹,深潭无波;仿佛万物彼此间的关联颠覆了时空的概念。
  
  自然进化强调我们是猿类;而人工进化则强调我们是有心智的机器。
  
  在一个充斥着虚拟事物的时代,再怎么强调身体的重要性也不过分
  
  而身体——或者说,任何由感觉和催化剂汇集起来的实体——通过加载需要立即处理的紧急事务,打断了神智的胡思乱想!生死悠关!能闪避吗?!心智不必再去虚构现实——现实正扑面而来,直击要害。闪避!凭借以前从未试过、也从未梦想一试的一种全新的原创悟性,它做出了决断。失去了感觉,心智就会陷入意淫,并产生心理失明。若非不断被来自眼耳口鼻和手指的招呼打断,心智最终会蜷入一隅遁世隐居。
  
  身体是意识乃至生命停泊的港湾,是阻止意识被自酿的风暴吞噬的机器。神经线路天生就有玩火自焚的倾向。如果放任不管,不让它直接连接「外部世界」,聪明的网络就会把自己的构想当做现实。意识不可能超出其所能度量或计算的范畴。没有身体,意识便只能顾及自己。出于天赐的好奇心,即便是最简单的头脑也会在面对挑战时,殚精竭虑以求一解。然而,如果意识直面的大都是自身内部的线路和逻辑问题,那它就只能终日沉迷于自己所创造出的奇思异想。
   Note: 象与骑象人谁是象?谁在骑?
  
  我们的免疫系统是一台神奇的并行分布式感知机,它能辨识并记住数以百万计的不同分子。
  
  不管结果如何,在现实中,我们不以头脑为中心,也不以意识为中心。即便真的如此,我们的意识也没有中心,没有「我」。我们的身体也没有向心性。身体和意识跨越了彼此间的假想边界,模糊了彼此间的差别。它们都是由大量的亚层次物质组成的。
  
  布鲁克斯总结了设计移动式机器人的五条经验,其表述如下:递增式构建——让复杂性自我生成发展,而非生硬植入传感器和执行器的紧密耦合——要低级反射,不要高级思考与模块无关的层级——把系统拆分为自行发展的子单元分散控制——不搞中央集权计划稀疏通讯——观察外部世界的结果,而非依赖导线来传递讯息
  
  参与市场活动的个体之间并没有交流,他们只是观察别人的行动对共同市场所造成的影响
  
  
  由于没有中央强制的模型,也就没有人承担调解争议的工作,争议本身本不需要调和。相反,不同的信号产生出不同的行为。在包容控制的网络层级中,行为是通过抑制、延迟、激活等方式被遴选出来的。
  
  人无「我」,蜂窝无「我」,野兽无「我」,公司无「我」,家国无「我」,任何活物都没有「我」。一个活系统的「我」是一个幽灵,是不知晦朔的朝菌。它就如同亿万个水分子汇成的瞬间的漩涡,指尖轻轻一碰,便即销饵无形。
  
  在生活的不同时期,在不同的心境下,我们也变换着自己的性格。当某个人被我们内心世界的另一面所伤害时,她会冲着我们尖叫,「你不是我所熟悉的你了!」「我」是我们内心世界的一个笼统外延,我们以此来区分自己和他人。一旦「我」失去了「我」,就会忙不迭地创设一个「我」。明斯基说,我们正是这么做的。世上本无「我」,庸人自设之。
  
  一个复杂组织里愚钝的个体之间总是为了获得组织资源和组织认同而相互竞争又共存合作。竞争个体间的合作是松散的。明斯基认为,智能活动产生于「几乎各自离散的个体,为了几乎各自独立的目的而结合的松散的联盟。」胜者留存,败者随时间而消逝。从这层意义上来看,头脑并非垄断独裁,而是一个无情而冷酷的生态系统,在这里,竞争孕育出自发的合作。
  
  心理学家先驱威廉•詹姆斯[17]在1874年写道,「……思维在任何阶段都像是一个舞台,上演着各种并发的可能性。意识在这些可能性互相比对的过程中起起落落,选此即抑彼……」
  
  意识是从一个由许许多多微渺而无意识的神经环路构成的分布式网络中涌现出来的。
  
  苏联的崩溃并非因为中央集权体制扼杀了经济,而是因为所有由中央控制的复杂系统都僵化且不稳定。如果按中央集权控制的模式设计机构、公司、工厂、生物体、经济、还有机器人,那它们都难以繁荣下去。
  
  由布鲁克斯的移动机器人实验室开发出来的一套普适分布式控制方法:先做简单的事。学会准确无误地做简单的事。在简单任务的成果之上添加新的活动层级。不要改变简单事物。让新层级像简单层级那样准确无误地工作。重复以上步骤,无限类推。
  
  一个普适的生物原则——一个神律:当某个系统能够正常运转时,不要扰乱它;要以它为基层来构建。在自然体系中,改良就是在现存的调试好的系统上「打补丁」。原先的层级继续运作,甚至不会注意到(或不必注意到)其上还有新的层级。
  
  与其说一个分布式、去中心化的网络是一个物体,还不如说它是一个过程。在网络逻辑中,存在着从名词向动词的转移。如今,经济学家们认为,只有把产品当做服务
  
  网络的低效率——所有那些冗余,那些来来回回的矢量,以及仅仅为了穿过街道而串来串去的东西——包容着瑕疵而非剔除它。网络不断孕育着小的故障,以此来避免大故障的频繁发生。正是其容纳错误而非杜绝错误的能力,使分布式存在成为学习、适应和进化的沃土。
  
  网络在哪里出现,哪里就会出现对抗人类控制的反叛者。网络符号象征着心智的迷茫,生命的纠结,以及追求个性的群氓。
  
  原子代表的是简洁明了,而网络传送的是由复杂性而生的凌乱之力。
  
  最有利于工作的设备将是由部分钟控装置和部分群系统组成的生控体系统的混血儿。
   Note: 生态+计算机
  
  一个可能有用的简单经验法则:对于必须绝对控制的工作,仍然采用可靠的老式钟控系统。在需要终极适应性的地方,你所需要的是失控的群件。我们每将机器向集群推进一步,都是将它们向生命推进了一步。
  
  分布式系统的四个突出特点,活系统的特质正是由此而来:没有强制性的中心控制次级单位具有自治的特质次级单位之间彼此高度连接点对点间的影响通过网络形成了非线性因果关系上述特点在分布式系统中的重要度和影响力尚未经过系统地检验。
  
  有两种极端的途径可以产生「更多」。一种途径是按照顺序操作的思路来构建系统,就像工厂的装配流水线一样。这类顺序系统的原理类似于钟表的内部逻辑——通过一系列的复杂动作来映衬出时间的流逝。大多数机械系统遵循的都是这种逻辑。还有另一种极端的途径。我们发现,许多系统都是将并行运作的部件拼接在一起,很像大脑的神经元网络或者蚂蚁群落。这类系统的动作是从一大堆乱糟糟且又彼此关联的事件中产生的。
  
  我们并非僵滞的死物,而是自我延续的模式
  
  认知科学家道格拉斯•霍夫施塔特[19]说道:「记忆,是高度重建的。在记忆中进行搜取,需要从数目庞大的事件中挑选出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强调重要的东西,忽略不重要的东西。」这种选择的过程实际上就是感知。
  
  我们的意识正是通过这许许多多散布在记忆中的线索创造了现在,如同它创造了过去一样。
  
  当我回忆起这一幕时,那颗跳动的流星已经不再是我记忆的重播——尽管它是如此的生动。它的影像并不存在于我记忆中任何特别的地方。当我重现这段经历时,实际上对其重新进行了组合,并且每次回忆起来都会重新进行组合。所用的材料是散布在我大脑中的细小的证据碎片
  
  现代认知科学更倾向于一个新的观点:记忆好比由储存在脑中的许多离散的、非记忆似的碎片汇总起来而从中涌现出来的事件。这些半意识的碎片没有固定的位置,它们分散在大脑中。其储存方式在不同的意识之间有本质的不同——对洗牌技能的掌握与对玻利维亚首都的了解就是按完全不同的方式组织的——并且这种方式人与人之间会有所不同,上一次与下一次之间也会有所不同。
  
  过去,多数研究人员倾向于认为,(记忆的存储)就如同人类管理其自制的文件柜一样,直观而自然:每个存档文件占用一个地方,彼此间有多重交叉引用,就像图书馆一样。
  
  古代哲学家说,记忆是个宫殿,每个房间都停放着一个思想。随着临床上一个个很特别的健忘症被发现和研究,记忆房间的数量呈爆炸式增长,且无穷无尽。已经被划分为套间的记忆堡垒,又被分割为由极小的秘室组成的巨大迷宫。
  
  活系统的普遍规律:低层级的存在无法推断出高层级的复杂性。不管是计算机还是大脑,也不管是哪一种方法——数学、物理或哲学——如果不实际地运行它,就无法揭示融于个体部分的涌现模式。
  
  群体曾被看作是生命体的决定性象征,某些壮观的队列只有生命体才能实现。如今根据雷诺兹的算法,群体被看作是一种自适应的技巧,适用于任何分布式的活系统,无论是有机的还是人造的。
  
  「机械」与「生命」这两个词的含义在不断延展,直到某一天,所有结构复杂的东西都被看作是机器,而所有能够自维持的机器都被看作是有生命的。
  
  到目前为止,那些原属于生命体但却成功被移植到机械系统中的特质有:自我复制、自我管理、有限的自我修复、适度进化以及局部学习。
  
  钟表般的精确逻辑——也即机械的逻辑——只能用来建造简单的装置。真正复杂的系统,比如细胞、草原、经济体或者大脑(不管是自然的还是人工的)都需要一种地道的非技术的逻辑。
  
  技术人员归纳总结了生命体和机器之间的逻辑规律,并一一应用于建造极度复杂的系统;他们正在如魔法师一般召唤出制造物和生命体并存的新奇装置。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现有技术的局限性迫使生命与机械联姻,为我们提供有益的帮助。由于我们自己创造的这个世界变得过于复杂,我们不得不求助于自然世界以了解管理它的方法。这也就意味着,要想保证一切正常运转,我们最终制造出来的环境越机械化,可能越需要生物化。我们的未来是技术性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未来的世界一定会是灰色冰冷的钢铁世界。相反,我们的技术所引导的未来,朝向的正是一种新生物文明。
  
  造化所生的自然王国和人类建造的人造国度正在融为一体。机器,正在生物化;而生物,正在工程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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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控


作者: [美] 凯文·凯利
副标题: 全人类的最终命运和结局
原作名: Out of Control: The New Biology of Machines, Social Systems, and the Economic World
isbn: 7513300712
页数: 707
译者: 东西文库
定价: 88.00元
出版社: 新星出版社
装帧: 平装
出版年: 2010-12
书名: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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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205

v20110206 14

May 29, 2006
A Case of Mine
Sam and Amy were an American couple, they came to Haikou China for missionary work. It was said that they had sold their house in California in order to get enough money to support their daily life here.
On Christmas eve, they went to the municipal hospital to visit the poor patients there. Those people were very miserable, so the American couple brought them some presents and they chatted so that the patients could made that cold night a little bit wormer, at least in their minds. Of course, the couple brought the story of Jesus Christ the savior to these Chinese villagers and city residents.
Among those patients, the couple met Hong Lian, who was a thirties single women suffering from breast cancer. She’s from a sequestered westren province, and had no friends, no money. Some local Christian took care of her voluntarily. The more worse thing was that she got pregnant one year ago, and her boyfriend cheated her. After sleep around for weeks he vanished and never returned. In September the baby was delivered, they named him Tian Ci, which means God’s grace. The local Christians had no ability to deal with the baby so they suggested the American couple adopt the baby. Hong Lian thoughts it a good idea. She accepted this idea. Then Sam came to my law office for consultation on the legal matters involved the process. His problem was that the municipal hospital would not let anybody take the baby, Tian Ci, out of the control of the nurse unless Hong Lian or somebody paid the Bill of Treatment.
I accepted Tim’s case, contacted with the municipal hospital, interviewed the administrative officer of the hospital. I asked why Hong Lian had two Bills one for the cancer treatment of about 70,000yuan, and another for birth delivery of about 25,000yuan Hong Lian was too poor to afford this. They called her family but her mother had been dead for many years, her father was too old and poor to have done anything. She had a sister in her hometown but the sister said it hadn’t been her business. She was also very poor. They tried to fine the man who made Hong Lian pregnant, but they failed, so the municipal hospital insisted on holding the baby until receipt of Sam’s payment.
I suggested to Sam that he’d better make a lawsuit to get the baby back, and that was unreasonable to remain a hostage for payment. Even Chinese law prohibited this action. But at the last minute Sam changed his mind. He chose payment instead of a lawsuit. I had to negotiate with the administrative officer. Weeks late, they offered a proposal: if Sam paid 25,000yuan (the bill of delivery) they would relingguish the control of the baby. Sam accepted it. The couple brought the baby from the hospital to their home. It would be a long way to legally adopt the baby, for Chinese law does not promote adoption especially by a foreigner, but Sam thought they would be better to try it and I promised to give them my help. They appreciated this. The baby looked happier than when he was in hospital. The mother, Hong Lian was satisfied with the resolution. Two months latter, she died. The corpse was burnt. Sam and Amy kept the ashes.
8:44 PM | PermalinkMay 27
I HAVE A DREAM
I am dreaming to be a Tibetan Lama whom wears crimson clothes and have very short haircutting pattern. Reciting the sutra around the mist of incensation, eyeing the rusty world by a cold mind.

我有一个梦想:做个喇嘛,穿红色衣服,剪短短头发;每天诵经,冷眼看芸芸众生,梵香缭绕。在德钦时有人称呼我“菩萨”。10:22 PM | Permalinkposing before the Ming Yong Glacier
I have been to Shangri-La last August. I visited the Gaden Sumtseling Monastery that in a short distance outside the county city. This was my first time to see a Tibetan Monastery and it's great experience for me, the giant building, colorful porch, the white chorten etc. impress me deeply. Then I visted the Mekong river and the Glacier. In the mountain of Kagebal I found a beautiful flower which is very resemble to Edelweiss, but I'm not sure is it a real sort of Edelweiss. It recall me a dream to visite the alps, to see the edelweiss personally.

10:03 PM | PermalinkMay 24
DRUNKARD ROBBER

Mr. Yao was a carpenter. He was hired to decorate a bar room with other workers last summer. One evening, when they finished their job, all of them had dinner together, after they drank lots of alcohol. Yao had an intense quarrel with another worker. The two drunkards fought each other, but the war was stopped. The foreman separated them, and ordered Yao home. Yao bought a cooking knife nearby, nobody knew why he did that, he said he prepared for potential revenge. Then he took a taxi home. He got in taxi and negotiated the fare with the driver. The driver can’t accepted Yao’s offer. Beside that Yao was total drunkard, and most taxi drivers would not serve the drunkard, so the driver asked Yao to exit the auto. At that moment, Yao pull out his cooking knife, put it on the dash board. The following conversation was argued between prosecutor and defense, but I believe Yao talked to the driver and forced him provide the service. The taxi was on its way to Yao’s domicile when the argued activity had happened. The driver said Yao order him to give all his money or he would be killed, but Yao denied it. Yao was so drunk that he fell asleep. Then the taxi changed its way to the police station. Yao was arrested. The charge was robbery with a weapon.

Weeks later, Yao’s wife came to my law office. I accepted the job of defendant for Yao. I read the documents and interviewed Yao in a detention house, and called the driver. Too much evidence for Yao was guilty. Yao told me he was forced to tell a false story in the police station and that the money they found in his pocket belonged to himself not the driver. I prepared my documents to challenge parts of charge. In session, I presented my questions. The biggest question was the money. The money was 99 Yuan. In the driver’s story the notes are one fifty Yuan bill, and one twenty bill, and one more five Yuan notes. But the police’s record did not support these notes. Second question of mine was whether a real robber would fall asleep after this incident.

The judge gave a guilty verdict, according to the criminal code: ‘Robbery with weapon in public vehicle, at least 10 years in jail.’ But, in this case, the sentence was 4 years in jail; I think it was the best I could do for my client for the charge.
11:32 PM | PermalinkI AM NOTHING
I wish you could visit my blog again, the bolg, the tiny humble cyberspace, no one care about it.

When I received the invitation of Short Message, I was so surprise. I would say I had been attracted by you at your first appearing. You are vivid, and I can feel the energy of youth from you. But do you think I am strong or stupid enough to express my feeling to you. If things like that, what should I say? I came to you, stared at your eyes, and told you that I really like you or something like that. What you would response for. Probably was “how dare you say that "," you are forties, you have family, I know guys like you just want to play with me, sleep around, "... Do you know how happy I was, when yesterday you told me you were waiting for something from me.

I appreciate you and what you say. It made me so proud, but after that is horror, if I accepted it, the relationship would injure you deeply, and changes our world. We are colleague, we are alumnal, we are woman and man, and they are real world. The more horrible thing is that you want all of my life that not only belongs to me. I am a father of my daughter, I’m a husband, I am not what I am, because parts of my life is my daughter’s, I know you do not like those, you want to strip the parts from me. You want a pure guy. You said your dad would kill you if he knows you fall in love with a forties man who is 16 year old than you. Same thing will happen to me, my daughter will kill me, in her mind. She won’t accept you all her life, more worse is she maybe leave me alone and never back to me when she grown up.

So babe, take care of yourself, not for me, but for you dad, for your ma, for a luck boy who I envy. You want to see the tear of mine; I told you man crying in his deep mind. Like Mel Gibson in his Braveheart, the last ward before that guy had been hung was...freedom. Oh freedom. It smells so tasty, so sweet, same thing I want is freedom but I lost it. The world had robbed everyone’s freedom not physically but mentally. You know something, that you looks like the French princess in the movie Braveheart. I like her more than the Scottish girl. You told me the stories of Scotland, the land you had been to and loved. You are so brilliant girl, you are young, you have wonderful future, and you will win this world like a princess. I am but one person in this world. I am nothing.
7:19 PM | Read comments (1) | Permalink

20110206 13

February 12,2006
海口至昆明 自驾车
2006年1月24日,7:55AM从家出发,8:30+-到新港码头。等待过海至10:00左右。12:00到达海安。当天6:00左右到南宁,住南宁海浪湾酒店。
1月25日,南宁至贵州兴义。地图标示的广西与贵州边境线路与实际有误。结论:问路优先,地图仅仅作为参考。当晚8:00左右到兴义,住紫苑宾馆。
1月26日,兴义至昆明。议论:丑恶的西部人之一。贵州云南边境一个小镇叫威舍,公路从村街中通过,9:00AM左右经过时正值赶集,村民把货摊紧靠公路摆放,双向行驶的车辆在此堵塞。其中有运送挖掘机的超大型平板车,会车时经过一个卖“粑粑/饵脍”之类的摊,一个女人在他的粑粑饵脍上无意识的用竹片抹来抹去,它并无很繁忙的生意,平板车在他的货摊前停住了,大约差1米多的空间才能过去,但在那女人根本无视他的摊点阻断了至少20辆各种车辆的通行,继续在那里装模做样的抹来抹去。那女人大约40岁左右,穿深色衣服,胸前系一个同样深色的大大围裙,一幅典型的云贵人随时准备与他人为蝇头小利吵架的神情。他的摊点,说实话突出至公路中间实在是太过分了,公平的说无论他受到过什么不公正待遇,还是由一大堆决不妥协的歪理邪说,在文明世界的价值标准中应该是他让汽车通过,至少我本人在他那种场合我会让路。但最终是两旁的车辆驾驶员艰难地挪挪挤挤,大车的后轮几乎零距离接触,擦过了险阻。就在大型平板车刚刚过去后,一个十几岁的男孩,把水果摊下的一个白色水果箱向公路中间推进了几十厘米,他的用意很明显,”让后面的车辆通行更加困难“。他们不乐意看到交通畅通当然有他们的理由,但是我认为这种现象后面是一种文化,是一种造就敌视和不宽容的文化,很遗憾这就是中华文化的一部分,建立在这种文化上的制度大概也不会是什么好制度,如过路费制度、燃油定价机制等等,说起理由来无不冠冕堂皇,深究真实动机无一不是不道德的利益追求。
落后、贫穷、治安恶化、水土流失、生育失控。。。都不是无缘无故出现的现象,文化、制度是因;贫困、落后是果。

v20110206 12

December 29
O2 xda mini using
O2 xda mini
i bought it at friday Dec. 23, 2005 in shanghai, It cost me 3900CNY.
advantage:
厚重高档,黑色外观与众不同。省去了同时携带手机和ppc的麻烦。
Disadvantage:
铃声太小,尤其是短信铃声。没有来电防火墙(与Siemens sl42比较)。不能把未接来电转接到录音机(和SONY Z28)

v20110206 11

December 20,2005
business trip to Shanghai
Today, I am going to shanghai pudong for Business trip. what i want to do is collect evidence for the case of Proc. v. LU ZM. I took off at 8:05 by flight CZ3531, Southern Chinese Airline. it cost 430 CNY, the hotel here is near the dong fang lu.

v20110206 10

July 08
爱别离
佛说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真是这样暗淡吗?为什么不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this fucking world, this fucking civilization, 惊心动魄排山倒海的爱情难道真是自私的基因为繁衍人类而包裹在苦难人生外面的糖衣吗?人孤独无助地来到这个世界,父母会逝去、子女会飞走、兄弟姐妹会有他们自己的人生,相爱的人会擦肩而过,恩爱夫妻会先后死去,把另一半孤独的留在人世,直面孤独,享受孤独注定是人生的常态。窗外是星空,面前是网络空间,也许人生之美注定是苍凉之美,像梵高的《星月夜》,火焰般的柏树,绚丽漩涡般的亮丽星旋,我看到梵高眼中的世界,那种太空般的深邃孤独,也许,也许能守护我们脆弱心灵的只有酒精、咖啡、运动、工作、暴食、烟草、音乐………甚至是蹦极跳那样的精神自慰。为什么?为什么? 美好的事物总是转瞬即逝,只有平淡无奇才会永恒?

你的女人花是为我而开吗?梅艳芳的歌那么悲凉无奈,就像她自己的人生,就像我小时候看过的昙花开放。在那个苍凉的矿山,命运把父母和我像外星人般抛到那个云南普通山谷,那时第一次体会美学元素就是和很多男女老少看电影似的围着那户姚姓人家的昙花,白色的花苞夹杂着粉红色的苞线,大家目不转睛的议论着、期盼着,一阵风吹过,一个白痴高叫“开了、开了”然后大众一阵哄笑。人们忍受不住这份平淡,纷纷离去。等到她在不经意中真正开放时,你知道那个兴奋的男孩吗,他高兴得直跳直叫,他真的认为那花是专为他一个人盛开的。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花开花谢终是空,缘份不停留像春风来又走,女人如花花似梦”梅艳芳仍在播放器上低声倾诉。当年那男孩如今变成男人,变成老公,他真的好想好想变成你的老公,每夜让你枕在他肩头入睡,每天将你吻醒,挣比今天多得多的钱,让你生活在无忧无虑的奢华中。我们有缘吗?我们有份吗?我真想把所有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紧紧拥在怀中,永远不让谁离开。但终究会像肥皂泡碰在一起那样,一个个消散在星空中,留下我在深夜品味美味的咖啡和孤独。

v20110206 9

June 20
浓雾中的查米利雅
如果不是借助搜索引擎,五木宽之这个名字将永远尘封在我的记忆中了。多年以前,在云南那个小城,也许是冬夜,也许抽着现在感到极不舒服的香烟,听那个宗教研究所的老刘侃侃而谈,谈天主教在云南的传播,谈他的人生经历,谈形形色色的爱情观。为了证明他的观点,谈到他熟习的日本小说,谈到五木宽之,谈到五木的小说《浓雾中的查米利雅》。那时我23岁,刚刚开始真正的恋爱,沉浸在初恋的甜蜜中;他,一个中年人,一口世俗的昆明方言,虽然在什么宗教所讨生活,但感觉像南窑车站忽悠外地人的的士司机;我刚刚在警察学校当教师,自我感觉特爷们,特牛逼。如果不是因为漫长冬夜的无聊,可能根本不会去他宿舍串门,也就不会在今天还会偶然想起他的说教。

什么《恋歌》,连Google, AltaVista这些大牌搜索引擎无数次搜索才搞掂的关键词,肯定不是我们这个时代的popular。我从来鄙视小说,它即便在我做学生那个时代就基本谈出了。可此情此景,在我离受感情折磨的苦难时刻,无言以对,心潮起伏,负疚、喜悦、惧怕、张狂、疲惫、欢愉、甜蜜、温馨、憧憬、悔恨,像他妈这个小岛常常经历的热带风暴,我晕,我居然想起了老刘,想起了五木宽之,想起了《恋歌》,想起了《浓雾中的查米利雅》。

那故事情节,即便当时就十分模糊,今天更是别梦依稀,我只是记得,我像那些每天努力工作,带点东方特有的忧郁,自我克制,喝日本清酒,有点装腔作势责任感的日本男人一样卷入了同样的感情漩涡。那些日本佬怎样选择我实实在在忘了。而我在作决定不需要与人商量的年龄,居然在搞掂和被搞掂之间徘徊。

靠,居然偶尔会用“狗日的”作爱称,那么自我的水晶女孩,那么刻骨铭心,我心灵深处两个自我的争辩,居然像17年前那个老刘和那个叫小王的我的深夜无眠不经意的事不关己的关于爱情观的争论。

那时的小王春风得意,相信爱情,实践着,激动着,骄傲着放狠话;老刘表示理解,平平谈谈地说故事,棉里藏针地自说自话,说那个与我们几乎不相关的五木宽之的《浓雾中的查米利雅》、《恋歌》,理性,木纳,好象最后说到一旦惊心动魄的恋人成为夫妻,支撑数十年婚姻生活的不是“爱情”而是“信任”。

我不是一直在和老刘他叫真吗?老刘深度近视,眼球暗淡无光,他不是科班出身的学者,怪不得即使在今天资讯爆炸的网络世纪,查他的名字也只有一本《云南天主教史》的作者而已。他自称是当过农民工人知识分子最后半路出家的文化人。他的爱情观说教带有几分草根智慧,带有几分异国哲理。呵呵呵呵,小王vs老刘,爱情vs理智,一个是相信后来好莱坞爱情产业的Titanic 电影般的爱情故事;一个是对男欢女爱不以为然,好心规劝,骨子里藐视、怀疑人类最古老故事主题的宗教研究所的中年人。

律师生涯中办过的婚姻家庭案,应该是我旁观者清的冷眼静观。其实老刘大部分是对的。山盟海誓的情书最后拿到法庭上不过是冷冰冰的书证;千里迢迢的婚姻最后居然让位于南方人睡凉席北方人睡棉被的生活习惯;那些离婚案当时对我就像外科医生面对女人胴体;我在结案后从来记不住当事人的姓名,但在那个案子中清楚记得的就是那个并不美丽的第三者的美丽名字:林千紫,委托人深仇大恨欲食肉寝皮而后快的他们故事中的女人,名字很有意境,right?,但真实的人物就像解剖后的腹腔一样真实而反胃。我自认为这些故事看得太多,可能内心深处用过“傻逼”来描述过当事人。但我并没有嘲笑过他们,我只是很职业的对待案件而已。我从来不会想到哪些故事会发生在我的世界中,因为我自信,“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背颂下来的古诗可能在孩提时代,老爸那时并不告诉我是什么意思。他自己不知知道不知道,恐怕是1990年代才敢说自己全部理解了这句千古旧话到底是个啥意思,作者想表达啥子。体会这个境界有快感哦,一个什么印度作家歪批佛经,说,你不要看释迦牟尼成佛了,他他妈是王子耶,人世间的荣华富贵鱼水之欢经历到反胃,就像现在都市小资追求素食的感觉,一般人在第一楼,衣不蔽体经历着肉体的精神的饥饿;释迦牟尼当富人、当王子、上了二楼、三楼。。。顶楼他觉得没意思又下楼来恰好回一楼。那个印度阿三说,你不要以为你们这些“修炼者”和佛同在一楼以为自己也能达到佛的层级,你要像佛那样先上楼体验人生,再下来成佛。

我他妈后来总喜欢把这诗句引用,意思是我自己修成金刚看淡人世间滚滚红尘,意思是我处于“下楼”的阶段。可是好笑哦,可命运反过来嘲笑我,我好象听见神说:“VINCENT, 你也是个傻逼”。现在是我自己的赤身露体的选择。我该怎么办?什么叫不优柔寡断?就是对任何一个人说:去你妈的!?我脆弱到经常需要《圣经》的词句。可上帝也怕亚伯拉罕不爱他,而需要拿以撒来试验人对神的爱到底有多深,最后又改变主意说只要拿羊来做燔祭就可以了。

Genesis 22:16 写得明明白白:Then God said, “ Take your son, your only son, Isaac, whom you love, and go to the region of Moriah. Sacrifice him there as a burnt offering. 在12节里又说:“Do not lay a hand on the boy”, he said, “don’t do anything to him. Now I know that you fear God, because you have not withheld from me your son, your only son.”

最后我想泣血而诉,Oh, my holy God, here is the humble Vincent’s cry: let me be, give me strength, I am the lost sheep, give me the wisdom to choice, let me have ability to obey you, to follow your direction. God, I put myself on you hands.

That right, I will put myself on God’s hands.



2006/6/20, 3:40am

v20110206 8



July 04
Award
2006年7月4日,一幅20年前不经意间随手而画的速写作品获海南省首届律师摄影书画展览比赛三等奖。
对美术的执著狂热早随岁月流逝而洗刷的干干净净。当年在沙坪坝直想退学去重读黄角垭的四川美院。不过后来连连庆幸老爸没有能力和热情支持我的梦想。所谓艺术家要么是远离尘嚣的唯美主义者,要么是难耐寂寞的媚世贩夫走卒。我想到可怜的梵高,生前受尽世俗嘲弄,死后倍受追捧。我庆幸自己没有走上“艺术”的不归路,我宁愿是个偶尔会为美好事物感动的律师,宁愿是个懂得欣赏美丽的大学教师。所有热情与灵感早已尘封,像装入瓶中沉睡海底的那个阿拉伯精灵。直到她进入我的生活,分享各自的经历,惊异共同的喜好,包括美术。我答应把自己过去的画作秀给她看,在故纸堆中能够示人的唯一那本1986年的速写本。在鸭尾溪那家充满英伦情调的咖啡馆,在窃窃私语的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声中,和她分享往日星星点点的用画笔宣泄自我的残存记忆。
几天后,律师协会通知举办书画展,顺手将公文包中的速写本中几页送展,律协并未要求是近期作品。送展1986年的速写,有点把分享的惊喜让更多人知晓的暴露欲。为了她、为了共同的爱好,于是在7月4日有了今次的获奖。
在今天这个欲说还休的日子。把这份感受作为一个特别的礼物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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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y 19
justitia
Justitia, 罗马诸神中的正义之神,我心目中的法律女神,是法律文化的象征。如果说手持利剑的女人有种震撼之美,那Justitia左手的天平则有一种理性之美,像罗盘,像地球仪,总有超乎世俗的神秘力量,让渺小的人类不至于在情绪中迷失。Justitia总是蒙着眼睛,据说她既然蒙了眼睛,看不见争纷者的面貌身份,也就不会受利诱,不必怕权势。她甚至可以连诸神都不必害怕。


Robert Cover在他的名著《程序》中写道,“蒙眼不是失明,是自我约束,是刻意选择的一种姿态……真的,看的诱惑,君子最难抗拒,特别是克服屏障而直视对象的诱惑”。接着另起一行:“程序是正义的蒙眼布。”(第1232页)这句话现在已经当作格言收入法学词典,每每被人引证。


东方佛教典籍中有“心眼”的术语。其实人的慧眼长在心中。肉眼看到的多半是幻像,闭上凡世的眼睛,用心灵的眼睛去追寻神的真理。蒙上世俗的眼睛,这是怎样一种自我约束,法律是理性和智慧的女儿,人世的欲望、激情、爱恋是产生不了法律的。罗马诸神有强烈的人格,甚至连Justita在追求正义时都需要蒙上她的眼睛。。。

我的电脑硬盘中有许许多多Justitia的形象,甚至有达利的超现实主义作品,她们总是那样丰满迷人,有一种冷冰冰的美感,但在她们蒙眼布后面,你又能感到热情澎湃的性的力量,我绝少向人提起这种感受,唯一一次提起竟然得倒“恶心”的回答。我向往神的力量,人绝对成不了神,但人可以追随神的足迹,我们人类本来不是野兽吗?正是向往神、亲近神、追求神的完美才使得我们远离兽性吗?人的骄傲不在于发明了电、核子能源、计算机,而在于人类发现了本属于神的法律制度,在西方语言中法律是和正义联系在一起的,以至于jus之类的词语在汉语中竟然到今天也无法翻译。汉语的“法”字只有规则的意思,没有正义的影子。没有正义制度哪有人类的发明?我为自己是一个自由意志的法律人而骄傲,我愿伴随Justitia去战胜形形色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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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ch 09
青青子衿
2006年12月6日到现在已经3个月了,生命中这三个女人像风--Vivienne像微风飘走了、Tracy像热带风暴,激烈携风雨、Zhang像毫无征兆的龙卷风,在和煦的季节让我毫无准备地改变了生活……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可以像释迦族的那个王子那样,独自去面对生活的一切,一个人的春节、一个人的情人节、一个人的日日夜夜,我确实那样坦然自信没有一丝一毫失落的感觉,但是,不经意的夜深人静之时,听着电脑里平原凌香的《苏州夜曲》,浏览翻译成中文的歌词(这才知道这日文歌词原来居然是西条八十写的)

揽于君怀醉倾听

梦般船谣与鸟鸣

水乡苏州春花散

多情柳条泣飘零

 

浮花流水明何去

举凡世人不知情

今宵映水两人影

不渝誓情波粼粼

 

君折桃花在手心

妆点发饰又亲亲

眼中泛泪朦胧月

寒山寺处钟声鸣

强烈的情绪涤荡心灵,会想她们,恨她们,会想重新去选择。如她所说我拥有太多了吗?此时此刻我感觉坐在狂风后的废墟上,在MSN上疯狂搜索,盼望她突然出现在线上,想她的刻薄,想她的温柔,会想鼓起勇气对她说“让我回到你身边做个好男人”把她们熟悉的Vincent改成了“青青子衿”,上线的却不是她,问起“子衿”的来历,想到我和她的儿子,想到了紫色水晶,想到粉红色的戴安芬,老老实实地回答“来自《诗经·郑风·子衿》”,那边说,不明白,看不懂文言文,我突然有翻译的冲动却是希望看不道的她们能看到:

穿青色衣服的人啊,总让我魂牵梦萦

就算我不能去找你,你也不给我只言片语?

总带着青色玉佩的人啊,让我思绪万千

我不能去看你,你就不会主动来找我?

踯躅在一个又一个城门口,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多希望你出现在人群中,

虽然只和你分开数日,但却像过去了很多年。



我原来有如此茫然无助脆弱的时候,我要醒着,我要抗住,按自己选择和被选择的路走下去,走下去……………

可以没有沙滩,我有我的慢跑鞋;可以没有红颜,我可以品味咖啡为伴;可以没有缠绵,我害怕彼此心灵的伤害。

我要抗住,按自己选择和被选择的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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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02
鞋裤衩子弹
钱可以买到房子,但卖不到家;可以买到钟表,但卖不到时间;可以买到床,但卖不到睡眠;可以买到书,但卖不到知识;可以买到医疗服务,但卖不到健康;可以买到心肝肾脏,但卖不到生命;可以买到性,但卖不到爱情。

但是,有几个人能够Enjoy没有房子的家?没有钟表怎么把握时间?正常人如果不睡在床上怎么会有好的睡眠?连书都卖不起怎么可能学到知识?高质量的医疗服务可以增进健康;心肝肾脏的移植可以最大限速延续生命;没有性哪来爱情?

所以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只能说在所有宝贵的东西中,钱是最起码的一个,有比钱更宝贵的东西。

钱只是一双鞋,使人能够到达远方的目的地,不穿鞋也可能走到目的地,前提是不能太远。

钱只是裤衩背心和衣服,保护人不受严寒,迎合令人发指的社会文化压迫,满足人的自尊心或者虚荣心,不穿衣服人也能极端地活着,前提是有一幅人猿泰山般的身板(恐怕得靠潜意识的能量才能对抗人类文化的软刀子),穿上衣服人更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钱只是射杀猎物的子弹,子弹打出去,不见得就打倒猎物,但只有不停的尽量准确射击才能射杀猎物。开枪固然能取乐,但记住,不要无目标的乱放枪。

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赤脚也必须去!

为了做更重要的事情,不穿衣服也得干!

为了捕获猎物,没有子弹一样要干,用刀子、用棍棒、用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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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 20
BASIC LAWS
运动是不平衡的表现;不平衡是运动的缘由。
不平衡-----------------运动-----------------平衡----------复杂化-----------不平衡-----------运动。。。。。。。。。。

氢原子---氢分子,,,水分子(氢原子与氧原子结合)

人群在满足基本需求后总是走向复杂化,复杂化超过界限,满足模式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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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gust 20
20080820
沉默权
bloged on April 3,2008 in www.tianya.cn by VINCENT use id 神风123

我是人,不可能24小时微笑,也有郁闷的时候,甚至要经历巨大的心理压力。我目前还做不到“在你高兴时一定要陪你高兴,在你郁闷时也要郁闷,在你承受心理折磨时,要保持同样心态”,但我会努力去做,尽量从在时间上同步做起,即:当你情绪由“阴”转“晴”时。尽量快的调整心情使坏情绪烟消云散。
  在我处于你同样会经历的“坏情绪”时,我已经不可能用传统方法排解了:已经承诺不抽烟了(我10年前就彻底戒烟了,但最近又时常想抽烟),已经承诺不打人(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将来也不会打任何女人,但我仍然高兴把这作为一个庄严的诺言)。已经承诺不与任何异性保持超乎朋友的关系,放弃向异性倾诉的情绪排解手段。为了将来的宝宝,我也不能酗酒。以上这些即便情绪失控时我也会像个男人,要遵守诺言。嗑药、暴走、虐待动物;加班、出差、欺负下属;飚车、攀岩、蹦极跳之类我又不爱好,所以,为了给我坏情绪一个排解的管道,我希望你理解我的一种做法。为了明晰概念,姑且叫它“沉默权”吧。还在我们都是学法律的,不会误解。
  在我笑不出来时,在我情绪失控时,不要逼我笑,不要逼我立马高兴,当然你会说你也是人,而且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女人,不能承受这些。这我理解。你可以按你自己方式表达情绪,但为了在双方情绪都非常糟糕时使事态进一步恶化,我想,我需要一样东西:就是:你放任我保持沉默。不要逼我解释,不要逼我匹配你情绪,放我一个人。
  这种“沉默权”可以表现为以下方面:
  一,在你发脾气时。我可以不说任何话。可以放任本人真实表情流露,即不想微笑时,可以不微笑。可以“丧着脸”。在这种时候,你要求我主动去“哄”你是不现实的,也是一种折磨我的方式,你爱我,当然不希望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对吧?
  二,在我情绪失控时,我可以不回复你的短信和电话。
  三,在我情绪失控时,我可以一个人离开你独处。在这种情况下,我不与任何女性联系和接触。
  四,我行使沉默权不超过48小时(经事先与你协商一致,我希望极端情况下可以适当延长)。
  五,一旦我情绪恢复控制,我必须立即主动哄你开心。
  我有一串普通的绿松石手链,虽然廉价但是是真材实料。当我把手链戴在左手时,就是我想要“沉默权”的时候。
  以上,和你商量。如果有建设性意见,可以直说,我也是讲道理的人。我知道这样直说可能会引发不快情绪,因为我们都太爱对方了。对不起!但你不妨把不愉快的原因说出来。以我的经验,真诚对话可以解决大部分人类对抗。
  最后多说一句:人间最巨大的悲剧往往都披着“爱”的外衣。是理性让人类生活得更美好。所以我认为,建立在理性基础上的爱将会更坚固和持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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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nuary 15
20100115 My Rewriting
2010-1-15


A Man And A Group of Children

A man was annoyed by a group of children whom play near his house. He came to them and said, “I’m so glad that you play here, because you bring me your amazing laughing. Let me give every of you 3 dollar for thank you.” The children got the money and promised they would come again.

Next day, the children came and played. The man thanks them again and gave every of them 2 dollar. He invited them to come tomorrow.

The children continued their game there in the third day. However, the man said to the children, “ I haven’t enough money to you, so I give every of you half dollar today.” The children were very angry. They decided never play there.



Ah, this is Vincent. I read this story in the net, and rewrite it by my words in 15th February, 2010.








一个男人对每天在他屋前玩耍的一群孩子很不高兴。他对他们说:“你们的欢笑声让我感到很愉快,感谢你们带给我快乐,我给你们每人3块钱吧。”孩子们拿了钱答应经常会来。

第二天,孩子们又来玩耍。那男人再次感谢孩子们并给他们每人2块钱。

第三天孩子们又来继续他们的游戏。但是这次那男人对孩子们说“我的钱不够分给你们了,今天就给你们一人五毛钱吧。”孩子们非常生气,决定再也不在这男人的屋前玩耍了。

哈,这是Vincent,我在网上看到这个故事,然后用我自己的语言重写了一遍。(然后再用中文又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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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17
20100517
天空的形状

小明的房间的窗户是长方形的。小丽的房间的窗户是圆形的。小青的房间位于阁楼上,她的窗户是三角形的。一天晚上,他们三人同时看到了星空和一颗流星。于是三人在网上谈论天空的形状。小明说“天空是长方形的,流星从刚好从一个对角线经过”,小丽说“天空是圆形的,流星穿越的轨迹刚好穿过直径”,小青说“天空是三角形的,流星是从三角形的一个边呈平行线经过”。我说他们是在争论他们的窗户,而不是天空,天空始终如一,跟任何窗户毫不相干。

人类的局限在于只能通过头脑认识事物,通过语文表达事物,就像必须通过窗户观察天空一样,头脑无非是经验、意识、潜意识、集体无意识的综合物,语文不过是象征物,一如ma就是ma的发音而已,但是在语文中象征母亲的意思,于是人们看到的事物也就再也不是事物本身了,人们用语文表达的事物要更加小心。



指向北极星的树枝

小明为了帮助小丽看见北极星,在地上插了一条树枝,让小丽站在他身边顺着树枝顶端的方向往前看,就可以看到北极星了。第二天晚上,小丽带小青来到树枝前,告诉小青“顺着这里看过去,你就会发现什么神奇的东西”,小青看到了树枝,但小丽的意思是北极星。

语言、文字、诗歌、文学、符号、象征物、音乐等等都不是它们表达的事物的本身,它们只是一个指向某种事物的“树枝”,我们往往执着在树枝,全然不知或者忘记了北极星。

(从wangyancheng.spaces.live.com移过来的)

20090509

v20090509 The oldest known photography 1825


The first image is a reproduction of a 17th century Dutch engraving showing a man leading a horse. The photograph was sold at Sotheby's in Paris on March 21, 2002, to the French National Library for $443,000 (£330,000). The Niépce correspondence that accompanied the print gave a step-by-step account of how Niépce made his discovery. The print is the only surviving testament to Niépce's achievement in the summer of 1825 using light alone to make a plate from which an image could be prin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