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gdu Impressing

成都印象

2008-8-28

躺在酒店床上，听着平原绫香的《苏州夜曲》，记录对这个天府之城的印象。
当事人单位的人一再强调，“成都是个休闲的城市，你一定会爱上它”。这个城市我来过多次：8x年的财贸学院宿舍、9x年的一环路南三段、去年9月在凯宾斯基酒店的同学聚会、11月小南街那个小心翼翼的当事人何×玺、这次处理尹x亚的债务纠纷，这不又来一次了......但只有这几年有静静端详它的心态。我不会爱上“它”，像任何一个南来北往的城市，凌晨醒来甚至需要想想究竟是躺在哪个城市的同样装修的商务酒店。文殊坊的滑稽和尚、锦里的Starbucks coffee、每个中国城市必有的人民路、每道菜必有辣椒毫不宽容…记得大学时代同宿舍那个自以为是对成都十分向往的雅安同学说过的笑话：60年代红卫兵头头躲避追捕躲到峨眉山，在山上题诗一首“人索峨嵋好景秀，我索峨嵋好个毬，不是蓉城抓爬虫，哪个龟儿到此游”。呵呵，经典。好熟悉的四川话。
酒店对面的人民公园里，有个传统茶馆，好熟悉似曾相识的公园茶馆。不知在缠包头、喝盖碗茶、摆龙门阵那个时代，那个不知躲在湖北还是河南为巴结权贵不惜娶丑媳妇的诸葛亮、那个以考状元给出路把用椒盐话读四书五经的成都人都给杀了的张献忠、那些从南方来的“湖广填四川”的客家人；1940年代500大洋一个月工资驾驶P-40战机打日本人的美国田纳西农家子弟们…他们是如何像我今天这样与这个城市面面相觑的？
喝过啤酒走在他们的“宽巷子”，恍惚不知是在浙江的乌镇，还是在西湖边河坊街，还是在大理的古城，还是在重庆的磁器口，还是在南京的秦淮河畔……一样目光呆板的人群，一样穿着大大T恤还自豪印着“I AM JUICY”的MM，一样不知哪里来的恶臭的臭豆腐味飘逸满街（张献忠当年真应该多杀一些卖这东东的人们），办证的电话号码全中国一个字体。对了，没房住的杜甫，与夫私奔的卓文君妹妹，不知当年是否也像我这样嗅着浓浓飘散的红油味道。
“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中间一句背不得了。这不，小时候还背过古诗，也是写这城市的。杜甫的诗干巴巴的合乎逻辑严谨，但就是不如李白牛X哈。别说，那个红卫兵的诗感觉不但有几分李白的味道,而且传神了我对这个城市的心境。
睡觉了。